10.無善無惡是圣人（如“帝力何有于我”、“殺之而不怨，利之而不庸”、“以直報怨，以德報德”、“一介不與，一介不取”之類），善多惡少是賢者（如顏子“不貳過，有不善未嘗不知”、子路“人告有過則喜”之類），善少惡多是庸人，有惡無善是小人（其偶為善處，亦必有所為），有善無惡是仙佛（其所謂善，亦非吾儒之所謂善也）。

11.寧可拼一副菜園肚皮，不可有一副酒肉面孔。

12.若無翰墨棋酒，不必定作人身。

13.凡聲皆宜遠聽，惟聽琴則遠近皆宜。

14.今舉集中之言，有快若并州之剪，有爽若哀家之梨，有雅若鈞天之奏，有曠若空谷之音；創者則如新錦出機，多情則如游絲裊樹。

15.鱗蟲中金魚，羽蟲中紫燕，可云物類神仙。

16.京中有善口技者。會賓客大宴，于廳事之東北角，施八尺屏障，口技人坐屏障中，一桌、一椅、一扇、一撫尺而已。眾賓團坐。少頃，但聞屏障中撫尺一下，滿堂寂然，無敢嘩者。遙遙聞深巷中犬吠，便有婦人驚覺欠伸，搖其夫語猥褻事，夫囈語，初不甚應，婦搖之不止，則二人語漸間雜，床又從中戛戛。既而兒醒，大啼。夫令婦撫兒乳，兒含乳啼，婦拍而嗚之。夫起溺，婦亦抱兒起溺，床上又一大兒醒，狺狺不止。當是時，婦手拍兒聲，口中嗚聲，兒含乳啼聲，大兒初醒聲，床聲，夫叱大兒聲，溺瓶中聲，溺桶中聲，一齊湊發，眾妙畢備。滿座賓客無不伸頸，側目，微笑，嘿嘆，以為妙絕也。

17.斗方止三種可存:佳詩文一也，新題目二也，精款式三也。

18.目不能自見，鼻不能自嗅，舌不能自舐，手不能自握，惟耳能自問其聲。

19.詩僧時復有之，若道士之能詩者，不啻空谷足音，何也？

20.尋樂境，乃學仙；避苦趣，乃學佛。佛家所謂“極樂世界”者，蓋謂眾苦之所不到也。

21.緣閱歷以作篇章，清如夢室之鐘，令人猛省；響若尼山之鐸，別有深思。

22.假使夢能自主，雖千里無難命駕，可不羨長房之縮地；死者可以晤對，可不需少君之招魂；五岳可以臥游，可不俟嫁之盡畢。

23.春聽鳥聲，冬聽雪聲，白晝聽棋聲，月下聽松聲。

24.律己宜帶秋氣，處世宜帶春氣。

25.目不能識字，其悶尤過于盲；手不能執管，其苦更甚于啞。

26.經傳宜獨坐讀，史鑒宜與友共讀。

27.才子而富貴，定從福、慧雙修得來。

28.息機物外，古人之糟粕不論；信手拈時，造化之精微入悟。

29.花落意難堪，向泥中，著意銜，攜歸畫棟修花口。珠簾半緘，烏衣半摻，最難消王謝堂前憾。語呢喃，千般訴說，只有老僧諳。

30.人莫樂于閑，非無所事事之謂也。閑則能讀書，閑則能游名勝，閑則能交益友，閑則能飲酒，閑則能著書。

31.人莫樂于閑，非無所事事之閑也。閑則能讀書，閑則能交益友，閑則能飲酒，閑則能著書。天下之樂，孰大于是？

32.昭君以和親而顯，劉蕡以下第而傳。可謂之不幸，不可謂之缺陷。

33.為色為空，知猶有這個在；如夢如影，且應做如是觀。

34.吾欲致書雨師：春雨宜始于上元節后(觀燈已畢)，至清明十日前之內(雨止桃開)，及谷雨節中；夏雨宜于每月上弦之前，及下弦之后(免礙于月)；秋雨宜于孟秋、季秋之上、下二旬(八月為玩月勝境)；至若三冬，正可不必雨也。

35.花之宜于目而復宜于鼻者，梅也，菊也，蘭也，水仙也，珠蘭也，蓮也；止宜于鼻者，櫞也，桂也，瑞香也，梔子也，茉莉也，木香也，玫瑰也，臘梅也。余則皆宜于目者也。花與葉俱可觀者，秋海棠為最，荷次之，海棠、酴醾、虞美人、水仙又次之；葉勝于花者，止雁來紅、美人蕉而已；花與葉俱不足觀者，紫薇也、辛夷也。

36.天下有一人知己，可以不恨。

37.凡文人之立言，皆英華之發于外者也。無不本乎中之積，而適與其人肖焉。是故其人賢者，其言雅；其人哲者，其言快；其人高者，其言爽；其人達者，其言曠；其人奇者，其言創；其人韻者，其言多情思。

38.有功夫讀書，謂之福。”

39.他如片花寸草，均有會心；遙水近山，不遺玄想。

40.天下惟鬼最富，生前囊無一文，死后每饒楮鏹；天下惟鬼最尊，生前或受欺凌，死后必多跪拜。

41.如游名山大川者，必探斷崖絕壑；玩喬松古柏者，必采秀草幽花。使耳目一新，襟情怡宕。

42.尋樂境乃學仙，避苦境乃學佛。

43.家積縹緗，胸羅星宿，筆花繚繞，墨沈淋漓。

44.鱗蟲中金魚，羽蟲中紫燕，可云物類神仙。正如東方曼倩避世金馬門，人不得而害之。

45.丹榴賦就，錦月投懷；芍藥辭成，敏花作饌。

46.值太平世,生湖山郡,官長廉靜,家道優裕,娶婦賢淑,生子聰慧。人生如此,可云全福。

47.春聽鳥聲，夏聽蟬聲，秋聽蟲聲，冬聽雪聲，白晝聽棋聲，月下聽簫聲，山中聽松聲，方不虛此生耳。樓上看山，城頭看雪，燈前看花，舟中看霞，月下看美人，另是一番情景。少年讀書如隙中窺月，中年讀書如庭中望月，老來讀書如臺上玩月，皆以閱歷之淺深為所得之淺深耳。

48.花間選句，盡來珠玉之音；月下題詞,已滿珊瑚之笥。

49.憐才惜玉，心是靈犀；繡腹錦胸，身同丹鳳。

50.聞鵝聲，如在白門；聞櫓聲，如在三吳；聞灘聲，如在浙江；聞羸馬項下鈴聲，如在長安道上。

51.景有言之極幽而實蕭索者，煙雨也；境有言之極雅而實難堪者，貧病也；聲有言之極韻而實粗鄙者，賣花聲也。

52.一與之定，千秋不移。

53.張潮《幽夢影》春聽鳥聲，夏聽蟬聲，秋聽蟲聲，冬聽雪聲，白晝聽棋聲，月下聽簫聲，山中聽松聲，水際聽欸乃聲，方不虛此生耳。樓上看山，城頭看雪，燈前看花，舟中看霞，月下看美人，另是一番情景。

54.予嘗欲建一無遮大會,一祭歷代才子,一祭歷代佳人。俟遇有真正高僧,即當為之

55.為濁富，不若為清貧；以憂生，不若以樂死。

56.楷書須如文人，草書須如名將，行書介乎二者之間，如羊叔子緩帶輕裘，正是佳處。

57.昔人云:若無花、月、美人,不愿生此世界。予益一語云:若無翰、墨、棋、酒,不必定作人身。愿作木而為樗;愿在草而為蓍;愿在鳥而為鷗;愿在獸而為鹿;愿在蟲而為蝶;愿在魚而為鯤。

58.藝花可以邀蝶，累石可以邀云，栽松可以邀風，貯水可以邀萍，筑臺可以邀月，種蕉可以邀雨，植柳可以邀蟬。

59.天下有一人知己，可以不恨。不獨人也，物亦有之。

60.富貴而勞悴,不若安閑之貧賤;貧賤而驕傲,不若謙恭之富貴。

61.為月憂云，為書憂蠢，為花憂風雨，為才子佳人憂命薄，真是菩薩心腸。

62.多情者必好色，而好色者未必心屬多情

63.雨之為物，能令晝短，能令夜長。

64.菊以淵明為知己，梅以和靖為知己，竹以子猷為知己，蓮以濂溪為知己，桃以避秦人為知己，杏以董奉為知己，石以米顛為知己，荔枝以太真為知己，茶以盧仝、陸羽為知己，香草以靈均為知己，莼鱸以季鷹為知己，蕉以懷素為知己，瓜以邵平為知己，雞以處宗為知己，鵝以右軍為知己，鼓以禰衡為知己，琵琶以明妃為知己。

65.入世須學東方曼倩，出世須學佛印了元。

66.借他人之窮愁,以供我之詠嘆,則詩亦不必待窮而后工也。

67.愿在木而為樗(不才，終其天年)，愿在草而為蓍(前知)，愿在鳥而為鷗(忘機)，愿在獸而為廌(觸邪)，愿在蟲而為蝶(花間栩栩)，愿在魚而為鯤(逍遙游)。

68.《水滸傳》，武松詰蔣門神云：“為何不姓李？”此語殊妙。蓋姓實有佳有劣，如華、如柳、如云、如蘇、如喬，皆極風韻。若夫毛也、賴也、焦也、牛也，則皆塵于目而棘于耳者也。

69.對淵博友，如讀異書；對風雅友，如讀名人詩文；對謹飭友，如讀圣賢經傳；對滑稽友，如閱傳奇小說。

70.才子而美姿容,佳人而工著作,斷不能永年者,匪獨為造物之所忌。蓋此種原不獨為一時之寶,乃古今萬世之寶,故不欲久留人世取褻耳。

71.情之一字，所以維持世界；才之一字，所以粉飾乾坤。情必近于癡而始真，才必兼乎趣而始化。

72.春者，天之本懷；秋者，天之別調。

73.云之為物，或崔巍如山，或瀲滟如水，或如人，或如獸，或如鳥毳，或如魚鱗。故天下萬物皆可畫，惟云不能畫。世如畫云，亦強名耳。

74.當為花中之萱草，毋為鳥中之杜鵑。

75.酒可以當茶,茶不可以當酒;詩可以當文,文不可以當詩;曲可以當詞,詞不可以當曲;月可以當燈,燈不可以當月;筆可以當口,口不可以當筆;婢可以當奴,奴不可以當婢。胸中小不平,可以酒消之;世間大不平,非劍不能消也。

76.藏書不難，能看為難；看書不難，能讀為難；讀書不難，能用為難；能用不難，能記為難。能讀無字之書，方可得驚人妙句；能會難通之解，方可參最上禪機。

77.賞花宜對佳人，醉月宜對韻人，映雪宜對高人。

78.律己宜帶秋風，處世宜帶春風。

79.有工夫讀書謂之福，有力量濟人謂之福，有學問著述謂之福，無是非到耳謂之福，有多聞直諒之友謂之福。

80.以松花為量，以松實為香，以松枝為麈尾，以松陰為步障，以松濤為鼓吹。山居得喬松百余章，真乃受用不盡。

81.黎舉云：欲令梅聘海棠，棖子臣櫻桃，以芥嫁筍，但恨時不同耳。”予謂物各有偶，必擬于倫。今之嫁娶，殊覺未當。如梅之為物，品最清高；棠之為物，姿極妖艷。即使同時，亦不可為夫婦。不若梅聘梨花，海棠嫁杏，櫞臣佛手，荔枝臣櫻桃，秋海棠嫁雁來紅，庶幾相稱耳。至若以芥嫁筍，筍如有知，必受河東獅子之累矣。

82.文章是紙上的山水，山水是地上的文章。

83.所謂美人者，以花為貌，以鳥為聲，以月為神，以柳為態，以玉為骨，以冰雪為膚，以秋水為姿，以詩詞為心。一見傾人城、再見傾人國，三顧頻煩天下計。

84.以愛花之心愛美人，則領略自饒別趣；以愛美人之心愛花，則護惜倍有深情。

85.人須求可入詩;物須求可入畫。

86.天下有一人知己，可以不恨。不獨人也，物亦有之。如菊以淵明為知己，梅以和靖為知己，竹以子猷為知己，蓮以濂溪為知己，桃以避秦人為知己，杏以董奉為知己，石以米顛為知己，荔枝以太真為知己，茶以盧仝、陸羽為知己，香草以靈均為知己，莼鱸以季鷹為知己，蕉以懷素為知己，瓜以邵平為知己，雞以處宗為知己，鵝以右軍為知己，鼓以禰衡為知己，琵琶以明妃為知己。一與之定，千秋不移。若松之于秦始，鶴之于衛懿，正所謂不可與作緣者也。

87.風流自賞，只容花鳥趨陪；真率誰知，合受煙霞供養。

88.鏡不幸而遇嫫母;硯不幸而遇俗子;劍不幸而遇庸將;皆無可奈何之事。

89.花不可見其落，月不可見其沉，美人不可見其夭。

90.云映日而成霞，泉掛巖而成瀑，所托者異，而名亦因之，此友道之所以可貴也。

91.胸中小不平，可以酒消之；世間之大不平，非劍不能消也。

92.涉獵雖曰無用,猶勝于不通古今;清高固然可嘉,莫流于不識時務。

93.立品須發乎宋人之道學，涉世須參以晉代之風流。

94.能讀無字之書，方可得驚人妙句；能會難通之解，方可參最上禪機。

95.才子遇才子,每有憐才之心;美人遇美人,必無惜美之意。我愿來世托生為絕代佳人,一反其局而后快

96.春風如酒，夏風如茗，秋風如煙、如姜芥。

97.讀經宜冬，其神專也；讀史宜夏，其時久也；讀諸子宜秋，其致別也；讀諸集宜春，其機暢也。

98.多情者必好色，而好色者未必盡屬多情；紅顏者必薄命，而薄命者未必盡屬紅顏；能詩者必好酒，而好酒者未必盡屬能詩。

99.新月恨其易沉,缺月恨其遲上。

100.月下聽禪,旨趣益遠;月下說劍,肝膽益真;月下論詩,風致益幽;月下對美人,情意益篤。

101.古今至文,皆血淚所成。

102.松下聽琴;月下聽簫;澗邊聽瀑布;山中聽梵唄,覺耳中別有不同。

103.梅令人高，蘭令人幽，菊令人野，蓮令人淡，春海棠令人艷，牡丹令人豪。蕉與竹令人韻，秋海棠令人媚，松令人逸，桐令人清，柳令人感。

104.若無花月美人，不愿生此世界。若無翰墨棋酒，不必定作人身。

105.無善無惡是圣人；善多惡少是賢者；善少惡多是庸人；有惡無善是小人；有善無惡是仙佛。

106.空山無人，水流花開

107.律已，宜帶秋氣。處世，須帶春風。

108.恥之一字,所以治君子;痛之一字,所以治小人。

109.昔人云:若無花、月、美人,不愿生此世界。予益一語云:若無翰墨、棋、酒, 不必定作人身。

110.我不知我之前生當春秋之季，曾一識西施否？當典午之時，曾一看衛玠否？當義熙之世，曾一醉淵明否？當天寶之代，曾一睹太真否？當元豐之朝，曾一晤東坡否？千古之上相思者，不止此數人，而此數人則其尤甚者，故姑舉之以概其余也。

111.春聽鳥聲，夏聽蟬聲，秋聽蟲聲，冬聽雪聲，白晝聽棋聲，月下聽簫聲，山中聽松聲，水際聽內乃聲，方不虛此生耳。

112.一恨書囊易蛀，二恨夏夜有蚊，三恨月臺易漏，四恨菊葉多焦，五恨松多大蟻，六恨竹多落葉，七恨桂荷易謝，八恨薜蘿藏虺，九恨架花生刺，十恨河豚多毒。

113.莊周夢為蝴蝶，莊周之幸也：蝴蝶夢為莊周，蝴蝶之不幸也

114.蝶為才子之化身，花乃美人之別號。

115.“黑與白交,黑能污白,白不能掩黑;香與臭混,臭能勝香,香不能敵臭。此君子小人相攻之大勢也”讀此句教人悲慨不已

116.樓上看山;城頭看雪;燈前看花;舟中看霞;月下看美人;另是一番情景。

117.善讀書者無之而非書:山水亦書也,棋酒亦書也,花月亦書也;善游山水者,無之而非山水,書史亦山水也,詩酒亦山水也, 花月亦山水也。

118.情必近于癡而始真，才必兼乎趣而始化。

119.能閑世人之所忙者,方能忙世人之所閑。

120.因雪想高士，因花想美人，因酒想俠客，因月想好友，因山水想得意詩文。

121.春聽鳥聲;夏聽蟬聲;秋聽蟲聲;冬聽雪聲;白晝聽棋聲;月下聽簫聲;山中聽松風聲;水際聽內乃聲;方不虛生此耳。若惡少斥辱;悍妻詬誶;真不若耳聾也。

122.愿在木而為樗，愿在草而為蓍，愿在鳥而為鷗，愿在獸而為廌，愿在蟲而為蝶，愿在魚而為鯤。

123.世無花月美人，不愿生此世界。

124.所謂美女，應以花為貌，以鳥為聲，以月為神，以玉為骨，以冰雪為膚，以秋水為姿，以詩詞為心。

125.美人之勝于花者,解語也;花之勝于美人者,生香也。二者不可得兼,舍生香而取解語者也

126.讀經宜冬，其神專也；讀史宜夏，其時久也；讀諸子宜秋，其致別也；讀諸集宜春，其機暢也。為月憂云，為書憂蠹，為花憂風雨，為才子佳人憂命薄，真是菩薩心腸。花不可以無蝶，山不可以無泉，石不可以無苔，水不可以無藻，喬木不可以無藤蘿，人不可以無癖。為濁富不若為清貧，以憂生不若以樂死。莊周夢為蝴蝶，莊周之幸也；蝴蝶夢為莊周，蝴蝶之不幸也。少年讀書如隙中窺月，中年讀書如庭中望月，老年讀書如臺上玩月，皆以閱歷之淺深，為所得之淺深耳。雨之為物，能令晝短，能令夜長。

127.年少讀書，如隙中窺月；中年讀書，如庭中望月；老年讀書，如臺上玩月。

128.清宵獨坐，邀月言愁。

129.山之光，水之聲，月之色，花之香，文人之韻致，美人之姿態，皆無可名狀，無可執著，真足以攝召魂夢，顛倒情思。

130.情之一字，所以維持世界；才之一字，所以粉飾乾坤。

131.花不可以無蝶，山不可以無泉，石不可以無苔，水不可以無藻，喬木不可以無藤蘿，人不可以無癖。

132.春雨宜讀書，夏雨宜弈棋，秋雨宜檢藏，冬雨宜飲酒。

133.萬事可忘，難忘者名心一段；千般易淡，未淡者美酒三杯。

134.少年人須有老成之識見，老成人須有少年之襟懷。

135.傲骨不可無，傲心不可有。無傲骨則近于鄙夫，有傲心不得為君子。

136.少年讀書如隙中窺月，中年讀書如庭中望月，老年讀書如臺上玩月，皆以閱歷之淺深為所得之淺深耳。

137.所謂美人者，以花為貌，以鳥為聲，以月為神，以柳為態，以玉為骨，以冰雪為膚，以秋水為姿，以詩詞為心，吾無間然矣。

張潮經典語錄